在台海变局中塑造有利于统一的时与势******
(年终特稿)在台海变局中塑造有利于统一的时与势
中新社北京12月27日电 题:在台海变局中塑造有利于统一的时与势
中新社记者 路梅
2022年,“新时代党解决台湾问题的总体方略”是涉台领域热议话题。这一年,两岸关系愈发复杂严峻,“台独”分裂势力与外部势力的勾连挑衅,加剧了台海紧张局势升级。大陆方面采取有力措施坚决反“台独”、反干涉,同时仍强调以最大诚意、尽最大努力争取和平统一的前景,以强大的战略定力和扎实的作为,在变局中塑造有利于统一的时与势。
美台勾连制造台海局势紧张动荡
近年来,美国为遏制打压中国,频打“台湾牌”,纵容与支持民进党当局推行“台独”政策,加深介入台湾地区政治、经济及军事,民进党当局则甘做美国马前卒,充当美“以台制华”的筹码。
观察家们普遍看到,台海局势走向越来越系于中美博弈,为了打压遏制中国,美方怂恿台湾当局扮演更加激进对抗大陆的角色。美国纵容众议院议长佩洛西窜访台湾地区,加码对台军售,将包含为台提供“军事融资”等内容的“2023财年国防授权法案”签署成法,不仅严重损害中美关系,更令台海陷入危局。
有西方媒体形容台湾为“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岛内学者则忧心,美方试图让台湾成为“豪猪”“军事堡垒”或“巨大的军火库”,甚至“全民皆兵”,是把台湾推向两岸冲突的火线,对台湾很不利;民进党当局“倚美抗中”的路线,最终牺牲的是岛内民众的利益。
大陆坚决反“台独”反干涉 力度仍将加强
针对佩洛西窜台等美西方干涉行径,大陆方面采取了坚决的反制措施,在政治、经济、外交、法律及军事等方面,用“台独”势力、外国干涉势力能够听得懂的语言,展现了反干涉的坚定决心。
台海博弈是实力的较量。解放军的军事行动证明了大陆方面已具备在台海地区的联合封控能力及区域拒止能力,并从此打破台湾当局所谓的“海峡中线”。海峡两岸关系协会副会长孙亚夫曾向中新社分析指出,大陆方面所展现出来的总体态势、装备水平和技术能力,会促进形成新的战略态势,将大大有利于中国统一进程。
10月召开的中共二十大,在报告中强调反分裂、反干涉,大会通过的党章修正案中加入反“台独”等内容,体现了反对和遏制“台独”既是全党意志,也是人民心愿。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涉外关系研究室主任汪曙申认为,未来大陆对台工作会更加紧密地统筹反干涉和反“台独”两条战线,反干涉的斗争力度会进一步加强。
前路仍有风浪 “方略”是行动指南
11月底,民进党在台湾“九合一”选举中大败,凸显其“抗中保台”牌失效,但有分析认为,民进党并无反省之心,不会就此停止操弄两岸对立,台美勾连也呈现升级态势。
厦门大学台湾研究院院长李鹏对中新社指出,未来一段时间台海依然会风高浪急。2024年,美国的总统选举中,如果两党候选人竞相利用在台湾问题上的强硬和挑衅为自己加分;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如果公然声称和主张“台独”的候选人参选或当选,都将给台海局势带来更多变数,甚至掀起惊涛骇浪。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巴厘岛会晤美国总统拜登时强调,台湾问题是中国核心利益中的核心,是中美关系政治基础中的基础,是中美关系第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李鹏指出,无论何人何时破坏这条铁律,一定会招致大陆采取强烈反制措施。大陆的“工具箱”里还有很多工具,可以发挥有效反制作用。
李鹏表示,新时代党解决台湾问题的总体方略,是未来一个时期对台工作的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对持续塑造有利于国家统一的时与势具有重大意义,相信大陆方面有驾驭复杂局面、战胜风险挑战的综合实力和必胜信心。
塑造两岸互动新局 为和平统一创造条件
尽管受台湾当局阻挠和新冠疫情的不利影响,两岸民众希望交流合作、和平发展的呼声从未减弱。大陆推进高质量发展,为两岸经贸合作提供了新机遇,对台湾而言,大陆巨大的市场仍具有不可替代性。近日,两岸企业家峰会年会在厦门成功线下举办,台湾多个工商团体也在积极规划赴陆交流行程,对于两岸经贸合作的前景表达了信心与期待,让两岸经济“脱钩论”不攻自破。
二十大报告强调“造福台湾同胞”“坚定支持岛内爱国统一力量”,展现了大陆方面争取和平统一、争取台湾民心的诚意,也让台湾同胞对两岸和平发展更有信心。大陆方面持续致力于促进两岸经济文化交流合作,深化两岸各领域融合发展,将为和平统一打造更广阔民众基础。(完)
践行聂耳的路——朱践耳百年音乐人生******
作者:董 剑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这首广为传唱的歌曲,自从1963年诞生以来,曾打动了无数人,激励了无数人。这首歌曲是作曲家朱践耳根据雷锋事迹谱曲而成。
在百年人生中,朱践耳为我们创造了一个丰富而多情的音乐世界。他的音乐人生堪称中国交响乐史的缩影。
朱践耳 上海图书馆馆藏藏书票 刘明辉/作
朱践耳原名朱荣实,字朴臣,安徽泾县人。从少年时代起,朱荣实就十分敬佩聂耳,喜爱他的救亡歌曲和艺术歌曲。他对家里给他取的名字中浓厚的封建意味深感不满。21岁时,他更名为“践耳”。其中的“践”字有两个含义:一是他决心步聂耳后尘,走革命音乐之路;二是想实现聂耳未能完成的志愿,去苏联留学,写交响乐。
朱践耳说:“聂耳如果没有走得那么早,他一定是中国的贝多芬。我改名‘践耳’,就是一心想继续走他没走完的路。”
朱践耳出生于天津,自幼就跟随家人迁居到上海生活。在中学时,朱践耳便对音乐产生了浓厚兴趣,开始自学钢琴等乐器,之后跟随钱仁康先生学习和声理论。1945年,在日本投降之际,朱践耳参军,因为体质差,没能去前线部队,而是留在了苏中军区文工团。当时文工团有一架手风琴,没有人会演奏,这架手风琴就成了朱践耳最趁手的武器,为战士们文娱活动做伴奏。在解放战争中,朱践耳成了军乐队的队长兼指挥,在革命大熔炉中开启了自己的艺术生涯。朱践耳写了大量讴歌革命的音乐作品,歌曲《打得好》和民族器乐合奏曲《翻身的日子》在解放区广为流传,让他一举成名。在火热的战地生活中,从小体弱多病的朱践耳身体日渐强壮起来,他曾说:“是革命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啊!”
新中国成立后,朱践耳为北京电影制片厂和上海电影制片厂的《大地重光》《海上风暴》等电影创作音乐。1955年,朱践耳只身来到苏联,在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跟随巴拉萨年学习作曲。朱践耳的第一首管弦乐作品《节日序曲》,成为向新中国国庆十周年献礼的一部力作。
1960年,踌躇满志的朱践耳回到了日思夜想的祖国。第二年,他开始负责上海实验歌剧院的作曲工作。此后,朱践耳创作了很多脍炙人口的小型声乐作品。1963年,毛主席提出“向雷锋同志学习”,激起了全国亿万人民学雷锋的热潮。雷锋的精神、雷锋的品格和雷锋的事迹,伴随着学雷锋主题歌曲传遍了全国各地。
朱践耳就在这个热潮中创作了歌曲《接过雷锋的枪》《唱支山歌给党听》。他也是唯一一位创作了两首广为传唱的雷锋主题歌曲的作曲家。
1958年夏天,词作家姚筱舟创作了一首诗,这首诗在1962年被辽宁春风文艺出版社编写进了《新民歌三百首》。那时雷锋正在沈阳当兵,刚好看到这本书。雷锋很喜爱这首诗,他将这首诗抄写在自己的日记本中,还将诗的两处做了改动,一是将“母亲只能生我身”改为“母亲只生我的身”;二是将“党号召我们闹革命”改为“共产党号召我闹革命”。同年雷锋同志因公殉职后,任上海音乐学院教师的朱践耳在阅读雷锋日记时,注意到诗作前两段内容,他为雷锋的精神所打动,仅用半个小时,就为这首诗谱了曲子。朱践耳的爱人舒群回忆,朱践耳无论是创作歌曲,还是创作大部头交响乐作品,只要酝酿成熟,就没有写得慢的。“他写东西,如果没有把握就绝不会写,如果心里掌握了,写得就很快。”
1963年,在上海召开学习雷锋动员大会前,歌唱家任桂珍演唱了这首《唱支山歌给党听》。朱践耳也是在这一年才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姚筱舟。
1975年开始,朱践耳在上海交响乐团任职,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了他的交响曲创作生涯。64岁时,朱践耳完成了第一部交响曲。1978年,朱践耳首次将悲剧题材融入交响乐创作中,管弦乐合奏曲《怀念》由此诞生。1982年,朱践耳将民间音乐素材进行加工打磨,运用少数民族特殊的音乐调性与和声谱写下交响组曲《黔岭素描》。朱践耳的创作不是凭空想象的天马行空,他在西南地区的农村生活、考察了大半年的时间。在这里,朱践耳第一次听到苗族、侗族的民族音乐,充分了解了西南地区民族音乐的风情,设身处地感受当地人的生活环境。有了这些积累,朱践耳才自信地说出:“从民间音乐的土壤里,我找到了某些现代作曲技法的‘根’。”
1985年至1999年,朱践耳创作了11部气势恢宏的交响曲、18部各类交响乐作品。在改革开放初期,不少作曲家对于引入西方的现代音乐还持怀疑的态度。朱践耳一直致力于将中国民族音乐元素发挥到极致。他深知,想要进步就必须接受新事物,对西方的现代音乐的合理之处必须进行吸收。朱践耳创作巅峰时期的代表作是《第十交响曲》。这部创作于1998年被命名为《江雪》的作品,将中国古琴曲《梅花三弄》和唐代柳宗元的古诗《江雪》运用到西洋音乐体裁交响乐之中。这部作品充分展现了中国的语言文化魅力,将戏曲和古诗的吟诵这两种中国传统文化结合起来,将交响乐中的民族精神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部作品将录音资料与乐队的现场演奏结合在一起。古琴曲《梅花三弄》是由龚一演奏并录制的,这种演奏方式不仅在中国的交响音乐历史上开了先河,还给现场的观众带来一种全新的听觉体验。在交响曲的编配中,朱践耳更是将十二音序列用“五声”性进行编排,使得整部作品充满中国传统民族音乐的风格。而这也是他所刻意追求的。这部《第十交响曲》直至今日还有很大的影响力。其原因在于,朱践耳在西方的音乐体裁中加入了中国音乐的创作思维,看似传统的编配中充满着创新的技法,他将古琴、戏曲、管弦乐完美结合在一起,琴声、人声、管弦乐的声音浑然天成。
朱践耳生前创作的最后一部作品是室内乐《丝路寻梦》,这部作品是他为大提琴家马友友的“丝绸之路”乐团而创作的六重奏,2008年被改编为重奏与管弦乐合奏的版本。
2017年,朱践耳以95岁高龄病逝于上海。在许多音乐学研究者眼中,朱践耳的音乐人生堪称传奇。他饱经岁月沧桑,人生步入花甲之年后竟还达到了创作的巅峰期,完成了11部交响曲,每一部都有其独特的音乐格调,不仅表现出作曲家个人的精神世界和情感世界,更展现了民族和时代特色。
“朱践耳先生是中国迄今为止创作力量最全面的作曲家,也是青年一代的楷模。他的人生轨迹可以说是中国交响乐历史的缩影。”作曲家叶小钢认为,朱践耳的创作是沟通中国音乐与西方音乐的桥梁,他的作品诠释了音乐可以有更丰富的欣赏方式。在他的创作中,音乐可以朴实地演奏民族民间旋律,也可以华丽地奏出管弦乐队的辉煌;作曲技法可以恰如其分地被排列,也可以别出心裁地体现独具一格的民族风情。
朱践耳创作一丝不苟,花费十年时间才创作出《第一交响曲》。他曾告诫青年作曲家,要静下心来下苦功。朱践耳的手稿永远工整清晰,别人常劝他不要花费那么多时间来写谱子。他说:“先生教的,每个符头,每根线都要对齐,连在哪里翻谱都要算好,方便指挥、演员阅读。”
有人认为他的作品里看不到其他作曲家的痕迹。朱践耳的作品之所以可以不着痕迹地将中国的民族性融入西方的作曲技巧中,就是因为他长期浸淫于民族民间音乐之中。正如朱践耳所说,“现代的东西要拿到生活里去核对、分辨,才会知道哪些是中的,哪些是西的”。
(作者单位:杭州师范大学音乐学院)
《光明日报》( 2022年12月30日 16版)